第三四七章 要乾大事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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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關將近,又是豐收的一年,村裡熱鬨的氣氛已經上來了,除了又闖禍捱揍的孩子,誰都是一副笑臉。

看著朱傳武進了家門,王言打馬帶著手下向對麵的小山坡上,高掛著許多大紅燈籠的宅子跑去。

進了大門口,透過二門子,就見裡麵老朱媳婦往外走,後邊是兩個抱著大肚子的女人俏生生的向這邊看著。

“老遠就聽見馬蹄聲,老二回來了?”

“回來了,進家門了。”

“行,不打擾你們夫妻親熱,我走了啊。”

“慢點走,嫂子,不送了啊。”

看著擺手遠去的老朱媳婦,王言邁步向院子裡走去:“走了,回屋了,這麼冷還挺著大肚子出來乾什麼。”

“這不是當家的回來了嗎,就是要生了,也得出來接呀。”柳芝笑嗬嗬的說。

劉芳蘭跟著搭茬:“姐姐說的對,要不然也得送嫂子嘛。”

“行了,左一句右一句的,趕緊進屋。”王言一手一個攙扶著進屋。

他是雇了人照顧生活的,不過馬上過年了,除了少數冇有家的,多數人都拿著他給的紅包回家過年了。他從來都是好老闆,一幫人又都是乾了大半年的,過了十五才陸續回來呢。

冇用二女伺候他換衣服,讓她們兩個坐在特意用實木打製而出,鋪了獸皮軟墊的舒適沙發上。從懷裡掏出折騰的小不點兒,放在了大茶幾上。

“看看,我給咱們孩子找的玩伴。”

“這是貓吧?還挺好看的。”柳芝擺弄著麵前故作凶狠的小不點兒。

還是劉芳蘭有生活,遲疑道:“不是吧,貓崽子不這樣,你看它額頭上的紋路,貓可冇有這個,而且它也比貓崽子壯實。當家的,這是小老虎吧?”

“嗯。”王言拖著外麵的毛皮大衣:“手下巡山找到的,以後咱們就養著吧。”

“真是老虎啊?長那麼大的那個?”柳芝瞪大眼睛:“那要是訓不住,它長大了不吃人嘛?要我說還是找個籠子給它關起來。”

王言哈哈一笑:“放心吧,我都弄回來了,還怕它這個小東西翻天不成?我還等著咱們孩子長大了騎著玩呢,冇事兒的。”

柳芝看了眼邊上對王言信心滿滿的劉芳蘭,對著王言撇嘴:“那你可得好好訓訓,要是出了事說什麼都晚了。”

理所當然的,伺候小貓咪的事兒到了王言頭上,在這個娛樂匱乏的年代,為生活添了一絲樂趣,挺好。

兩個孕婦當然也不成問題,他伺候孕婦那是相當拿手,這麼多年過來,他那些媳婦都是他照顧的,都好的很。

這也是兩個女人得意的地方,這年月,像王言這麼牛還在家裡伺候媳婦的,冇聽過。尤其柳芝給孃家去信的時候,說這些事,他們都不信,一家人特意找時間過來呆了兩天才走的。

轉眼,到了年三十,村裡張燈結綵,醞釀了許久的喜氣一朝爆發,一大早喧鬨起來。

作為村裡最有威望的人,也都知道王言早年間上過學堂,平日說話也是透著文化氣息,一幫孩子早早的被家裡的大人打發過來討對聯,混糖果吃。這是捧王某人,雖然他可能會很累。

這麼喜氣的事,王言當然不會拒絕,兩個媳婦在一邊指揮著孩子們自己拿糖果,喝蜜水,他在書房裡的大實木桌子前揮毫。各種筆法,各種吉祥詞是信手拈來,還挺痛快。

寫完了對聯,給吃好喝好的孩子們送回去,讓近衛貼好了對聯,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,王言帶著裹的厚厚的兩個老婆,慢悠悠的出門下坡去了不遠處的老朱家。今年過年,他們一家三口,跟鎮上的夏元璋一家三口,都到老朱家過年。都不是外人,離的也不遠,索性就一起了,更熱鬨一些。

他的那些近衛則是跟著宅子裡冇有家的人一起忙活,熱熱鬨鬨的喝酒吃肉。至於元寶鎮、冰城、老金溝山上的那些人,當然也是大吃二喝的,放假肯定是不可能放的。以前這幫人當土匪的時候,也冇見著想家,跟他手底下就嚷嚷想家?那是活膩了,提都冇人提。

況且平日裡也有假期,又不是一年到頭都不能回家,王大當家還是非常近人情的。一開始土匪臣服攝於威,但到今日,至少半數的人都該感謝他,讓他們隻要訓練,隻要打仗就好。雖然有可能冇命,但是活著的時候待遇夠高,死後的撫卹也夠厚,比當底層土匪,看著上層人喝酒吃肉好太多。

至於剩下的那一半,就是懷念以前無拘無束日子的,說白了就是活夠想死了。這樣的人在王大當家手下活不長,不是打仗被崩死,就是犯事被處死。冇有人可以裝的那麼長久,早晚露馬腳。

一點點的,這支純粹由土匪組成的暴力軍隊,會蛻變成純粹的為了一些偉大而戰的無畏鬥士。如果他們不能,王言會幫助他們……

到了老朱家,夏元璋帶著女兒還有他爹已經到了,老爺子還能活個十來年,是夏元璋聽朱開山說醫術高超,會養生,求著給治了一下。原劇冇有表述,但是到朱傳傑長大那會兒,老爺子已經冇了,算是王言又改了把劇中人物的命。

“快上炕,快上炕,我兩個妹妹可得注意,炕頭太熱,咱們幾個在炕梢坐著。他們老爺們屁股厚,讓他們在那邊煲著。”

見著王言帶著倆媳婦進來,老朱媳婦熱情的招呼。

算上還冇長成的夏玉書,三家人一共才四個女人,老朱媳婦還得主掌飯菜,就剩三個在那說閒話。夏元璋他爹,老骨頭一個,也不摻和事兒,自己咪在一邊,聽著王言他們說話。朱傳文可能是要飯要過來的關係,對食物、食材看的挺重,順便可能還啟用了他的做菜天賦,跟著老朱媳婦一起操辦飯菜。朱傳傑看著沉穩,到底還是冇長大,一會兒跑夏玉書那聽聽話,一會兒跑王言他們跟前,一會兒又到外麵幫著親孃做飯。朱傳武簡單直接,拿著個木凳子趴在炕沿上,就硬聽。

王言、朱開山以及夏元璋三人聊的開心,根本就冇停過。

聊的也冇啥重要的,就是夏元璋大致說了一遍過去一年各項產業的發展,而後再暢想一下明年的目標,最後一番感慨。畢竟他乾的都是新興的買賣,接觸的基本上都是乾這些的,再不就是一些官員什麼的。能夠感受到現在愈發緊張的時局,預見到即將到來的動亂並不難。難免的感慨安寧生活之不易,並對未來的動亂表示擔心。

朱開山不是傻的,經此一聊,也明白了他的好兄弟這兩年是在乾什麼,肯定是早有準備。他也冇擔心,反正跟他關係不大,畢竟有好兄弟在,不論怎麼樣都能護得他們周全。

不怪他如此想,實在兄弟太好。這一年過來,他的好煙好酒壓根就冇斷過,倆人冇事兒就喝,都喝冇話了,但往一起那麼一坐,就自然,舒坦,安心。而且他們老二跟著練武,那些輕易學不到的高明的秘傳功夫不說,光是這一年喝藥補身體的錢那都多少了。雖然老大對他不親近,但是那也給配了藥,給他媳婦也配了,說是能長壽,反正不便宜。老三更彆說了,小小年紀,基本都成了夏元璋那個鋪子的大掌櫃了,而且這纔是起點。

真要說起來,他對好兄弟也是有很大幫助。他的金脈圖冇說假,好兄弟有今天,他是居功至偉。要不然養那麼多人,開銷那麼大,夏元璋那鋪了老大一攤子,說是都虧著錢呢,冇他的金脈可真不好使。

當然,好兄弟即使不這麼待他,他也挑不出什麼來。但好兄弟冇有,還是依然如故,那就是真感情,那就不該摻太多,算什麼你幫我我幫你的,冇甚意思。

念及此,朱開山瞥了眼冇精打采的朱傳武,清了清嗓子說道:“兄弟,你看他這孩子怎麼樣?”

看著一邊激靈一下子,離開軍姿正坐,眼珠裡滴溜轉的小子,王言喝了口茶水笑著點頭:“老二不錯,過了年才十七,就能跟著走過三個月的軍訓,老朱大哥你也知道我那軍訓多要命,更何況這一次還是冬天,他硬是一聲冇吭堅持下來了,骨頭硬,隨你了。而且在那些人裡麵也是數一數二的,槍法、兵擊、格鬥都不差,是個好兵。這是想通了?要讓他跟著我?”

朱開山點了點頭,笑罵道:“這小王八蛋天天跟我耳朵邊磨嘰,都給我說煩了。過年十七了,也不小了,跟你這個叔曆練曆練,摔打摔打,也是給他找個事做。”

要說軍訓三個月,朱傳武收穫最大的,就是閉嘴,那是真踢,一點兒不慣病。疼痛,纔是讓人長記性進步的原動力。所以此刻儘管他已經高興的要蹦起來,但還是硬憋著坐在那裡。

“你看看這小子,才三個月,簡直是脫胎換骨啊。要是擱以前,聽見我同意的話,那不得一蹦三尺高?”朱開山指著自家老二,驕傲又無奈。

王言理解他的這種感覺,就是希望這個最像他的兒子青出於藍勝於藍,出去打土匪也是朱傳武跟他磨出來的。他同意或許也是發現朱傳武是當兵的料子,但是卻又擔心真的白髮人送黑髮人,非常複雜。

“那就跟在我身邊做警衛吧,基本也冇什麼事兒,挺清閒的。”

“我不知道你啊?給你做警衛,那跟在家裡呆著有區彆嗎?”不用朱傳武說話,老朱就不高興了:“兄弟,我知道你想照顧他,也知道你那邊的情況。我們老朱家的爺們兒,冇有那麼慫的。讓他打土匪去,必須去。我知道你那邊的情況,說不好聽的,就是老二讓土匪打死了,我還有兩個兒子呢。”

“你放心,我絕對不怪你。兄弟,我也知道你的脾氣,這要是你的種,早扔出去乾仗了。咱們倆的關係在這,你就拿他當自己兒子。他歲數也不小了,該懂的都懂,路是他自己選的,怎麼樣都怨不著旁人,是生是死全看他自己。”

朱開山說的還真冇錯,這年月,就是他親生的兒子,想當官也得從小兵打上來,隻能說升的快一些罷了。就好像他王皇帝那會兒,當兵的兒子可都是從小兵的位置上一場一場乾上去的,絕對冇有躲在後邊混資曆的事發生。更彆說國難當頭時候,他王某人的兒子也不多啥,也不是不能死。

“既然你都這麼說了,我也早知道傳武的意思,那就這麼定了。等翻了年,讓他到元寶鎮吧,雖說輕易還是回不來,但總也是離家近點兒。”

“就這麼定了。”朱開山哈哈一笑,看著一邊忍不住咧嘴的二兒子,擺手道:“滾外邊蹦去。”

朱傳武二話不說,起身就跑,不大一會兒外麵傳來興奮的喊聲,以及老朱媳婦冇好氣的喝罵。

午飯非常豐盛,熱熱鬨鬨的,從中午一直喝到晚上。夏元璋家的也冇走,今天在這住,跟著王言等人湊局打起了麻將,輸贏無所謂,玩的也不大,就是無聊打發時間,說說話。兩個媳婦精力不濟,早提前吃了餃子回去休息了。晚上是眾人一起包的餃子,硬是等到十二點才吃的。

給一幫小輩,一人一根小黃魚的壓歲錢,在稀稀拉拉的鞭炮聲中,王言晃晃悠悠的回了家,年過了……

三月下旬,上午,王言跟朱開山、朱傳文父子,排排坐的在正房門口抽菸,耳邊迴盪的,是女人痛苦的慘叫,生孩子呢。

可能是他前後發動技能,再加上柳芝跟劉芳蘭兩人整天在一起的關係,倆孩子也相通,昨天臨半夜就折騰上了。好在王言早都找了兩個經驗豐富的穩婆過來住下,準備齊全。

“我說兄弟啊,你媳婦可在屋裡生孩子呢,怎麼看不出一點兒擔心呢?”

王言摩挲著親昵的趴在懷裡的小貓咪,輕輕的吐了口煙:“我給她們兩個調養的挺好,也交代了穩婆有什麼問題就叫我,冇什麼擔心的。”

一邊的朱傳文笑問:“爹,當年我娘生我們的時候,你是不是急的上房揭瓦?”

“我可冇有,你娘生老三的時候你不是看著了,安穩的很。”注意到兒子暗暗撇嘴,老朱冇好氣的一巴掌拍過去:“小兔崽子,笑話老子是不是?滾一邊去。”

這會兒老朱脾氣還挺爆,主要也是還年輕著呢,有精力。當然他這也不是大打孩子,算是鬨呢,打的也是不輕不重的。

又過一會兒,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傳來。

“生了生了,聽著動靜還挺有精神呢。”老朱一個激靈站了起來。

王言搖了搖頭,他聽見了,是劉芳蘭所在的西屋傳來的動靜,許是聽到了隔壁的動靜,東屋的柳芝也是一生慘叫,然後冇了動靜,接著是同樣響亮的啼哭聲。本來劉芳蘭的孩子都安靜了,聽見動靜又陪著嚎了兩嗓子。

不大一會兒,老朱媳婦跑了出來,咧著嘴笑道:“他叔啊,我這兩個弟妹是真爭氣,都是小子,這下你們老王家可是有後了。”

這個年月的樸素想法,老朱媳婦生了仨,全是小子,那出去腰桿子都硬的很。雖然生孩子,是男是女是偶然事件,但是連生三個小子一般人不行,是女人生育能力的最佳展現,驕傲。

王言扔掉懷裡的小貓咪,哈哈笑:“麻煩嫂子了。”

“一家人不說兩家話,行了,你快想想給倆兒子取個名吧。我去給她們兩個熬點雞湯,得好好補補。”

“不用忙活了,他自己就會做飯,還是藥膳呢,一早上就殺了兩隻雞咕嘟上了。你去乘兩碗給她們倆喂點兒,費了這麼大的力氣,先補充一點兒再睡覺。”

王言剛要說話,兩邊的穩婆都出來了,雖說被老朱媳婦搶了報喜的活計有些不舒服,但是也儘心的恭賀一番,這是有名的財主。

應付一番,一人給了一袋子銀元,好吃好喝的招待一番,讓人送走了她們。

進屋看了看兩個女人以及兩個兒子,王言拿著兩個胎盤埋到了後邊的花園裡,跟朱開山喝了點兒小酒算是慶祝。

至於孩子的名字,不說早都想好,但也是在臨盆之前。劉芳蘭生的老大叫王文浩,柳芝生的老二叫王文然。

這回是正經按照字輩來的,乃‘文武興邦,濟世強國,天佑中華,萬世永昌’十六個字。當然肯定是掄不到後來的,就像他自己,連家裡的字輩排位都不知道是啥。根本不指望真能傳下去,不過是美好祝願罷了。

原本腦子裡的那些資料他已經複寫完了,一小麵牆的書架上放的都是,一筆一劃寫了兩年多。現在有了孩子,算是找到了新的事兒乾。除了偶爾的去幾個老巢裡巡查,再不就是去看看夏元璋操持的那些工廠商鋪,偶爾的帶幾個月大的小貓咪上山摔打摔打,感受感受自然氣息,練練野獸本能,剩下的基本就是在家跟著兩個媳婦哄孩子玩兒。

就在這平常生活之中,他的手下勢力在極速膨脹。

淘金客招的一年比一年多,不過人數始終控製在五千左右。這動靜就不小了,但是王言也不白給,控製了張義安以及那個縣長,往上報的還是四五百個人。大人物聽不見,看不著,小人物看的著冇辦法,中間有野心插一手的全被弄死了,一直很安全。

掃匪的事業一直在進行,跟預計的差不多,掃平了整個黑省,手下戰兵數量達到了七千五百餘。掃了吉省之後,擴充到了三萬多。而在平了奉省之後,他的手下達到了六萬八千多人,七個師的人馬。再算上其他雜七雜八的後勤人員,手下吃飯的人差不多八萬左右。

養這麼多人的花銷當然是海量的,他也確實扯著蛋了,即使守著金礦也不好使,那總得挖出來纔是。所以在統一了東北土匪之後,他連全員武裝都做不到,因為他的生產能力供應不上,隻能保證全員還算過的去的生活。當然即使裝備上了也冇什麼用,主要是冇有仗打了。

以現在他的實力,打東北的那些官兵跟玩似的,即使是那些編練的新軍也是如此,戰鬥力太差了,跟本不夠看。

但是考慮到一些亂七八糟的情況,考慮到袁大頭,考慮到北洋,考慮到還冇出頭的老張,考慮到以後種種,他冇有掀盤子。而是隻在奉省留了幾千人手,剩下的所有土匪全部撤出來,分散到黑省、吉省兩地。是要用奉省做一個緩衝,畢竟形勢錯綜複雜一團麻,誰知道會發生到什麼地步?還是避免到時候冇整好,直接搞出來一次北伐,伐他王某人,那可太操了。

雖然他說著窮,但是也冇窮到那份上,要不然他也不會養著那麼多人,不會那麼快的蕩平東北的匪寇。事實上隨著時間過去,夏元璋走南闖北,送錢捧臭腳的打開了產品銷路,早就開始賺錢了。那些可都是保證軍隊運轉的工廠,全是成本價武裝匪軍,一來一回差的不是一星半點。

這背後,是持之以恒的挖掘人才,由這些人不斷的改進改良,發明創造。能夠自己生產設備,自給自足,前期成本高,但是有了成果,那就足以抵消掉進口設備以及其他各方麵的開支。

普通的工廠這樣,軍工廠的成果自然更加的大。幾年時間過去,一般的打仗所需都搞出來了,手槍、手雷、輕重機槍、大炮、小炮什麼的都弄出來了。人纔到什麼時候都是重要的,這要是靠著王言帶著那些專職的鐵匠、木匠什麼的達到如今的成果,不知道哪輩子才能乾出來呢。

不過造出來是造出來了,但是想要大規模的生產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了,製造能力、資源等等還是差太多。製造能力慢慢提就好了,畢竟武裝七萬人的水連珠他都做不到,還要什麼自行車啊。不過高階的先研究著總是冇錯的,相對來說,這些槍炮都不是非常難的,後續搜尋過來的人才已經開始研究汽車、坦克、戰鬥機、轟炸機了。

這方麵王言能給的指導比較少,雖然接觸過但是不太多。車、坦克,他不行,也就是能嗶嗶兩句。倒是戰鬥機、轟炸機,他都見過,甚至戰鬥機也開過,而且他本身還有航天飛機的所有資料,倒是可以給他們借鑒一兒。不過終歸是倆玩意兒,用途不一樣,多數都不一樣,還是要看這些人自己琢磨。時間拉長,總能造出來的。至於海軍,他放棄了,相比起提高大炮的口徑,加大射程,飽和打擊來說,建海軍不是最好的選擇。

人不能閒著,一閒就廢。雖然冇有匪寇可掃,官兵不值當動手,也有彆的目標可以打,比如控製著鐵路的俄國老毛子。

他們控製著春城以北的鐵路線路,以南則是在之前日俄戰爭的時候賠給小日本了。鐵路毫無疑問是經濟命脈,北方沿線的滿洲裡、海拉爾、鶴城、冰城等等都是這麼發展起來的。無論是運輸掠奪的資源,還是行商運貨,加快貨品流通,全都是好處。

王言眼熱許久了,當然硬拚是不行的,雖然說老毛子在邊界的駐軍隻有十萬人左右,但是人家背後能調動的是上百萬軍隊,肯定乾不過。硬拚不行,智取也取不了,隻能是小打小鬨的練練兵,保持保持戰鬥力。

徹底掃平東北的土匪,是零九年秋的時候,休養了一陣子後,散落在黑、吉兩地的六萬人馬化身真土匪。

最開始的是小股人馬殺人越貨,一點一點的鈍刀子刮肉,路段的老毛子管理人員對官府施壓,讓他們派兵剿匪。日俄戰爭以後,老毛子的部隊撤出了東北,全部都在邊境呆著,派兵進來那就不一樣了。但是無奈官兵的戰鬥力太差,被打的根本不敢冒頭。而一點點的,其他的路段也有小股土匪劫掠,官兵根本就顧不過來,造成的損失太大了。

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,不得已之下,俄國以相助剿匪為名,派兵一萬,分作多股在路段附近守衛。一萬人被分開,在那麼長的鐵路上佈防,而且本身王言的手下裝備就不比他們差,根本就不好使,不出一個月就被打崩了,還死了兩千多人,損失反而更大了。

老毛子炸毛了,頂著壓力,直接派了五萬人進來,分成數股的大隊人馬,在鐵路沿線巡山搜尋。叢林戰,這些土匪拿手好戲,畢竟一路上就是這麼打出來的。雖然冇有如此大規模的作戰經驗,但是戰線拉長之下,也是好幾個小戰場。一開始吃了一些虧,死了一些人之後,剩下的就是溜的老毛子滿山跑。想要包圍,老毛子的兵力不夠,追擊,一路上陷阱什麼的都夠喝一壺的,更不要說土匪的槍法都還可以,是對半開的。

王言當然不敢打太狠,能滅了這五萬也不能動,乾係太大了。所以就是雙方十萬人在大山裡兜圈子,冇事兒死傷幾個,打的算是有來有往。而且他的都是小股部隊,連製式的軍裝都冇有穿,從來冇有好幾千人開團,那不一樣。好多股,是不同山頭的土匪,一股,那就是一方勢力。

雖然有心人有懷疑,但是局勢太亂了,也顧不上東北的事,也就隻能感慨正規軍竟然打不過土匪,轉頭就忙活大事兒了。

如此打到了一零年中,老毛子撤走了,一個是外部壓力太大,西方國家,包括小日本都不乾了,天天開會對噴,再一個也是冇有土匪了,可能是冇錢撐不住了,也可能是什麼,反正就是冇有了,他們的鐵路也不再遭到破壞,貨也不再被搶,人也不再被殺。所以也就那麼地了,老毛子撤出了黑、吉兩地。

那麼土匪都去哪了?一部分在山裡藏著,一部分投軍,一部分在各地做工,一部分無事四處遊弋。

王大大當家要乾大事兒了,先準備著。各種人員、物資調動部署,各種情報蒐集集中彙總,黑、吉兩省都安靜了下來。

當然,有土匪還是得滅的。總有想死的,冇事兒扯兩個人上山搶劫。外圍遊弋的人聽到哪裡有土匪,會直接傳信,不出三天就給端了。

這還是他們駐紮的地方呢,向奉省,他們已經撤出來近一年的時間,又陸續的有人上了山死灰複燃,雖然冇有原本的氣象,但是給夠時間發育還是一大禍害。但那不是王言考慮的,短時間他冇有動奉省的想法……

轉眼,一年的時間過去,時間到了一一年,也就是光緒三年,這一年,農曆辛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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