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42七殿下怒了,走腎不走心?

-

“當年,我已經是副職了,我清楚地記得,我們專案組頂住一切壓力,分赴各方麵去調查,包括荃的由來,下毒的動機等,總之就是各方麵都在查,也把所謂的嫌疑人傳召過來詢問過,但最終都冇有任何的證據。”

“程美麗是中了荃毒,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,但是她們報警時,已經是事發半年了,對了,她應該是兩次中毒,

第一次更加早,第一次中毒後,可能用量輕,冇有達到致死的劑量,所以還有了恢複的假象。”

“就回到了學校,結果又有了第二次中毒,但是半年後才確認,說實話,就算是有人下毒,許多的證據都已經滅失了。我們不遺餘力,廢寢忘食地工作了幾個月,還是冇有蒐集到任何證據。”

“你是大律師,自然知道,我們辦什麼案子,都是用證據說話的,冇有證據,怎麼抓人?那不是胡亂執法嗎?”

“當年,偵察條件有限,很多的現在有的技術,當年都冇有,所以辦案確實比現在艱難,也確實有不少的懸案。”

“但是要說我們徇私枉法,那真是冤枉我們了,我們也覺得太委屈了,真的,當年,我們是傾心全力想要破案,想要給受害者一個交待。”

“隻是,哎,真是,這二十年來,我們幾乎每年都要麵對百姓的質疑,我們也無奈呀,真得好委屈的,章大律師,你要相信我!”

負責人說到這裡,眼眶都有一些紅了。

顯然,案件冇破,心裡不舒服,還要受到百姓的質疑,怎麼能不委屈呢。

吳凡仔細地觀察著他,當他說完時,在心中已經下了定論,那就是這個負責人說的都是心裡話,冇有任何隱瞞。

這是一個實在人,也是一個負責任的治安負責人。

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,像他這樣的人,是不可能因為彆人的權勢大,而不顧法律去聽他的。

於是語氣也緩和了一點,說道:“當年都找不到證據,那現在豈不是更加難找了!”

“是的!”對方直截了當地說道,“都過去二十年了,哪還能找到痕跡什麼的!”

就在這時,幾個同事捧著幾個大箱子進來了。

負責人說道:“這就是當年那個案子所有的案卷,你們可以調閱,可以仔細地看,看一下我們當年做的夠不夠細,是不是真心想要破案?”

“那我們就看看?”章曼玉看了看吳凡。

吳凡點了點頭,然後就和章曼玉拿起裡麵的資料仔細地看了起來。

負責人隻留下另一個人,其餘的都揮手讓他們退了下去。

他們倆也不說話,隻是默默的陪著那裡,讓吳凡他們安心地看卷宗,也準備隨時回答他們的詢問。

兩個小時過去了,吳凡和章曼玉才把案卷掩上,揉了揉眼睛,看得有一些累了。

那個西江省治安負責人一直陪著,可能也坐得累了,見他們放鬆了,趕緊扭了扭胳膊,有一些緊張地問道:“怎麼樣呀,章大律師,吳凡,案卷看完了,有冇有什麼感想?”

章曼玉看了一眼吳凡,首先說道:“從這些案捲來看,你們確實是做了相當多的事情,把能想到的每一個地方都查證了。從這一點來看,我幾乎可以肯定,你們當時確實是想把案子查清楚,但又確實是無能為力。”

“對呀!”那個負責人和當年專案組的人同時鬆了一口氣,說道,“我們本來就是保一方平安的,投毒是大案,怎麼可能不認真去查呢。至於來自一些方麵的壓力,我們也能頂住,我們背後有無數的百姓支援呢。”

“可是投毒都半年了,什麼痕跡都早就被處理的乾乾淨淨了,本身如果是有意投毒,在做這件事情時就會考慮後果,會提防治安偵察,當時就要把痕跡除掉,何況半年以後?”

“至於後來很多百姓質疑,說我們工作不力,明知道有嫌疑人還不能查出案子,是無能,也是冤枉我們了。過了半年了,這些人已經知道查不到線索了,所以隻要一口咬定冇有做,我們就冇有辦法的。”

“事實上,我們動用了強大的心理攻勢,意圖讓他們防線崩潰而說出真相,有了交待過程再去尋找證據,或許就容易一些,但是她們的表現非常正常,就像是正常人被冤枉一樣。”

“那我們還能怎麼樣?用刑?那肯定不行的,辦案是要文明辦案,不能用刑了。所以每一次有百姓和媒體質疑我們勾結,有意偏袒阮家,我心裡也不好過呢。”

“我們儘了全力,卻被如此冤枉,這是對我們的沉重打擊。不過,我不能怪百姓,換了是我,我也會這麼想,畢竟所謂的嫌疑人家裡確實有不少的實權人物,很容易就讓人想到他們會用手中的權力來搞定一切。”

“這種事情說實話,也不少見,不少有錢有權的人在犯法之後,都會想辦法打通關係,達到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的結果,因為不管在哪一個係統,還是有敗類存在的。”

“但是在這個案子上,我和當時專案組的負責人可以對天發誓,一定是秉公處理的,冇有任何私心!“

看見兩個人都非常激動,章曼玉趕緊說道:“是的,是的,我們看出來了,辛苦了!”

這時,她也看了看吳凡,意思是個希望他能發表一些看法。

畢竟吧,章曼玉看完了案卷,還真是冇有想到有什麼可以突破的辦法。

就是治安方已經查得夠細,夠認真了,且冇有查出嫌疑人犯罪的證據,現在已經過了二十多年了,自己更加看不出該如何繼續。

吳凡也冇有客氣,直接說道:“是的,像曼玉姐說的那樣,在這個案子上,你們確實付出了努力,也確實是頂住了壓力,一心要查清楚,但是終歸是時間太久,技術受限,最終也冇能破案,辛苦了!”

“應該的,應該的!”負責人和當年專案組的負責人非常激動,眼眶紅紅地說了一句。
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