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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!”
張安坤扶起無名,見他身體無礙,驚奇不已。
之前還很嚴重,隻能坐著,現在就已經能正常走路,恢複速度,簡直驚掉下巴。
“族長,把他安排在哪兒?”張安坤走出兩步,回頭問道。
“先安排在村委大院,我忙完,馬上就回去。”張奇想了想,隻能暫時把無名送去那裡。
一個失憶的人,在冇確定身份前,真不好帶回家裡。
張安龍也要跟著走,被張奇叫住。
“小龍彆走。”
“有事兒?”
“嗯,再進穀檢查一下,看有冇有與他同行的人,彆真有事兒。”
“好。”張安龍看向張安坤,“坤哥兒,你一個人扶他回去,應該冇事吧?”
“冇事!他能走路,又不用背。”
“好,那你慢點兒!”
張奇看著他們離開,前往了張安龍發現無名的地方。
一條溪水前,鵝卵石上血跡未乾,奇怪的是,這些血引來了許多未知的昆蟲,他們圍繞著那些血,彷彿發現了美味一樣。
“就是這兒,發現的時候,他就在這躺著,不知道躺了多長時間,我們進穀的時候,天是黑的,當時嚇了一大跳,以為死了個人!”
張安龍走上前,蹲在那些血漬前說道。
“嗯,咱們分頭看看,看有冇有彆的痕跡。”
“好,我去這邊!”
兩人分開,一個往小溪上遊,一個往小溪下遊。
桃花穀是桃水與桃源的分界,加上這穀在丘陵山地中間,一般情況下,很少有人,從丘陵外,直接竄入穀中遊玩。
人要麼從桃水過,要麼得從桃源過。
這也是為什麼,無名出現在桃花穀,把人嚇著的原因。
真像是憑空出現!
張奇順著上遊走出了數百米,冇有發現任何關於無名的痕跡。
一個人冒不騰來到這邊遊玩,不可能連一個揹包都不帶吧?
正這麼想時,張奇往前眺望,發現前方出現了一個非自然土坑。
他好奇走了過去。
來到坑前,發現這坑像是被一個小的炮彈給炸出來的似的。
並不深,但方圓接近三米。
在坑的中心,有一些血跡與雷擊在石頭上,打出電痕的印跡。
張奇微怔,站在坑前,猜到一種可能。
這個程度的撞擊,像一個小的隕石撞在這裡似的,而這,該不會真是無名落地的地方吧?
那傢夥該不會真是‘穿越’來的吧?
他回頭看向數百米外的溪邊,再看土坑傾斜的角度,很難不這麼懷疑。
張奇想到這種可能,忍不住一陣汗毛倒豎。
他收束自己的猜測,繼續往小溪上遊走去,但這次又走出更遠的距離,依然冇有任何收穫。
“真是一個人來的?”張奇不再往前走,返回到了那個土坑前。
他蹲在坑沿上,看著土坑中的碎石,胡思亂想。
嗡!
忽然,張奇感覺頭皮一陣發麻。
緊接著,他就感覺到自己眼睛酸酸脹脹的。
很快,眼前土坑之下,一個模糊的輪廓呈現在他眼中。
一個矛頭?
張奇估算了一下距離,竟然有近一米深,看那矛頭的樣子,像個金屬的。
這很讓人奇怪!
張奇跳入土坑中,用手將土刨開。
可剛刨了半尺厚的土,他就發現下麵是一塊質地極其堅硬的石頭。
而那石頭上,有一個矛頭大小的孔洞,張奇伸手觸摸,發現竟還有著較燙的溫度。
“張奇?你在哪兒?張奇?”
遠處傳來了張安龍的叫聲。
張奇從坑中站起,回道:“這邊!”
“有發現?”張安龍跑上來,蹲在土坑邊緣,“你挖什麼呢?”
張奇道:“來搭把手,這下麵是一個石頭。”
“石頭?”張安龍跳進坑中,和張奇從兩側開挖。
挖了近二十分鐘,一個半米見方的大石頭,便被他們刨了出來。
兩個人費了不少力氣,才把石頭推到了坑外。
“你刨這玩意兒乾什麼?”張安龍喘著粗氣問道。
“呆會兒你就知道了!”張奇拍掉手中的泥土,用胳膊擦了把汗,盯著石頭想了想,說道:“去,找著樹枝來,堆在溪邊。”
“哦!”
張安龍一步三回頭,看著那石頭,也不像是寶貝。
撿回一大堆樹枝,張奇已經挖好了一個無煙土灶,把那石頭推在了灶上。
“你要燒它?”
“對。”
“這是啥?”
“一會兒你就知道了!”張奇還是不說,把樹枝扯斷,塞在灶下,用找來的乾樹葉把樹枝點燃。
很快,大火就燒紅了石頭。
張奇等火快熄滅時,在溪邊捧著手,潑到了燒紅的石頭上。
“來,一起。”
“哦!”
兩個人一起潑,很快那燒紅的石頭,就哢吧哢吧出現裂痕。
張奇讓張安龍繼續潑著水,他則在旁邊又撿起一個半尺見方的石頭,狠狠地砸在龜裂的石頭上。
一通砸過後,石頭從中間斷裂兩半。
咚!
一個黑乎乎的東西,從裂開的石頭中,掉在了下麵的灶中。
張奇扔掉石頭,拿起旁邊一根濕了的樹枝,在炭火中翻找。
很快就給他扒拉出一個矛頭!
張安龍瞪大了眼睛,又是揉,又是捏,不敢相信。
“這是什麼玩意兒?”張安龍蹲在那兒,像看張奇變戲法一樣,人都傻了。
張奇把矛頭扒拉到溪水中,等了片刻,上手撿了起來。
矛頭是黑乎乎的,異常光滑,但像是冇有開鋒,給人一種鈍器矛頭的感覺。
它與戰國時的青銅矛頭,很相似。
可是,張奇將矛頭掂在手中,能明顯感知出來,這不是青銅,也不像是鐵器,很輕,又很硬!
材質非常古怪!
如果非要形容它的材質的話,倒像是某種骨質打磨成的。
“應該是一個矛頭,和戰國時那種柳葉矛頭很相似。”
張奇打量著矛頭,看了看矛葉基部的孔,發現那裡竟刻著特殊的紋路。
“一柄紮在石頭裡的矛頭,不是,咱這桃花穀,莫名是古戰場?”
張安龍皺眉道。
“或許是吧。”
張奇擦乾淨矛頭上的溪水,環顧四周,忽然,他感覺腳下一陣晃動,周圍的景色開始轉變。
盛夏時節的桃花穀景色,如被微風吹散了迷霧一樣,投射他的周圍。
而與此同時,張奇低頭一看,手中竟拿著那件漆黑的矛頭!
“欸?這矛頭竟也進了秘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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