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49章 翻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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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?冇有,冇做什麽虧心事。”

常後發背後冒冷汗:“我剛纔跑的急了,氣喘籲籲,所以雙手打顫。”

“哦,原來如此,辛苦常大人了。”

燕七心裏門清。

常後發哪裏是累的打顫?

分明是心虛!

“常後發這廝,竟然還敢打誑語?”

曹春秋的畫作就在燕七手中。

常後發哪裏會找得到?

他顫抖的雙手所擎之物,不過是贗品而已。

此事,隻有燕七知曉。

燕七也不揭穿。

靜觀其變。

八賢王一把接過畫作,狠狠瞪了常後發一眼:“閃到一邊去,待內閣會議之後,本王再找你算賬。”

“是,是!”

常後發急忙退後。

身子瑟瑟發抖,渾身上下,冷汗淋漓,就像是洗了冷水澡一般。

八賢王拿到曹春秋的畫作,總算是鬆了一口氣。

雖然遲到,但畫作終究是來了。

八賢王將畫作打開,在眾人麵前展示:“各位大臣,你們快看,這就是曹春秋送給夏明的畫。這幅畫你們也看過數次了,本王就不多做介紹了。”

“這幅畫中,定然藏有曹春秋和夏明款暗通款曲的詭計。這恰恰說明,夏明也是曹春秋這個華奸集團的一份子。夏明,也是殺害太子的凶手之一。此事,板上釘釘,不容置辯。”

八賢王向楊克使了個眼色。

楊克站出來呼籲:“八賢王所言不差,太子之死,是一個陰謀,曹春秋是主謀,夏明便是幫凶,曹春秋送給夏明的這幅畫,便是證據。”

“現在,證據確鑿,乃是鐵案,豈容矇混過關?夏明就是大大的華奸。他若不死,豈能對得起太子的在天之靈?”

廖戰識相的站出來:“臣請立刻誅殺夏明。”

湯含笑也站出來:“夏明罪該萬死。”

張勇武也一臉氣憤:“我恨不得親手殺了夏明這個華奸。”

一幫大臣出列。

“臣請處死夏明。”

“夏明罪該萬死。”

“夏明不死,天理難容。”

……

看著下麵跪了一地的大臣,就知道,八賢王的實力相當的雄厚。

燕七看在眼裏,內心暗暗計較。

若是按照硬實力來比較,八賢王的實力太過強大。

文有楊克。

武有張勇武。

楊克是文官泰鬥,門生遍佈天下。

張勇武是鎮國大將軍,掌控天下兵馬。

這兩人若是跟著八賢王,為虎作倀,狼狽為奸,還真會掀起一番驚濤駭浪。

大華,承受不起這般內訌。

八賢王終於占了上風,心情興奮無比,盯著燕七,冷冷一笑:“燕七,看到了吧?殺掉夏明,乃是眾人心中的期盼,也可以告慰太子在天之靈。而且,物證在此,殺掉夏明也符合律法程式。”

“以目前的態勢來看,無論是檢視人心,還是按照律法,夏明都是死罪難饒。你身為副相,還要逆天而行,包庇罪臣夏明嗎?”

這一下,八賢王占據了絕對的上風。

燕七若是硬著脖子,再不交人,那就是包庇罪犯。

這個罪名,可是不輕。

八賢王篤定,燕七隻能交人。

燕七若是還不想交出夏明,隻有一個辦法。

那就是用錢祿和夏明做交換。

燕七放過錢祿。

八賢王放過夏明。

八賢王很是得意。

這個兵法之道上,有個說法,叫做攻敵必救。

夏明就是燕七必救之人。

燕七現在隻有一個選擇,用錢祿交換夏明。

隻要錢祿交出來,八賢王就做了一個千金買馬骨的榜樣。

那些跟著八賢王混的狗腿子,也就可以放心了。

從今以後。

可以胡作非為。

可以貪贓枉法。

可以無惡不作。

因為,錢祿犯了這麽大的罪,判了斬立決,八賢王都有辦法擺平。

推而廣之,他們犯了罪,八賢王一樣把他們撈出來。

由此可見,八賢王不僅負責任,還很有實力。

這也叫做立棍!

所有人的眸光集中在燕七身上。

眾人議論紛紛。

“燕七除了交人,別無他法。”

“還是八賢王技高一籌。”

“終究是八賢王厲害,權傾朝野,不是蓋的,燕七還

是太年輕了。”

……

燕七嗬嗬一笑,向八賢王伸手:“我能看看曹春秋的畫作嗎?”

“這……”

八賢王猶豫不決。

他真是怕燕七一把撕了畫作,毀滅證據。

畢竟,燕七這廝很流氓,一向不按套路出牌。

燕七哼了一聲:“這幅畫我並未見過,如何辨明真偽?”

八賢王怒了:“你竟然懷疑本王?”

燕七道:“既然是斷案,就要有懷疑一切的精神,我懷疑八賢王,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?”

“我就明確告訴八賢王,我這人最重證據,若非眼見為實,絕不能作為證據。”

“在此,當著群臣麵前,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訴八賢王:你不敢把曹春秋的畫作給我看,我就不會采信這份證據。”

八賢王恨得牙根直癢癢。

燕七這廝相當的難纏。

不給他看,他竟然玩起了滾刀肉的把戲。

楊克在八賢王耳邊小聲嘀咕:“給燕七看看也無妨。這麽多人呢,他也不敢撕毀曹春秋的畫作。”

“而且,隻要夏明死掉,這幅畫也就失去作用了,可以當碎紙扔掉了。”

八賢王一想,也是這個道理,將畫作遞給燕七:“本王就讓你看一眼,不過,你可別想著毀滅證據,不然,本王和你冇完。”

燕七接過畫作。

徐徐打開。

宗仁府郎中令常後發盯著燕七手中的畫作,嚇得臉色蒼白,身子僵硬,思緒也停止了。

一打開。

燕七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墨香。

燕七從上到下看了一陣,忽然哈哈大笑起來。

八賢王惱火不已:“你笑什麽笑?”

燕七斜視八賢王,眸光不屑“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?弄了一個贗品,忽悠我?忽悠安禦史,忽悠文武百官?”

“什麽?贗品?”

八賢王聞言,心頭一陣狂顫。

宗人府郎中郎常後發嚇得激靈一下跳起來。

臉色煞白。

心神難安。

褲襠下麵濕答答的。

大殿之上,瀰漫著一股尿臊味。

群臣也被燕七的話給驚到了,紛紛望向燕七手中的那幅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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