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三章 掩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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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狼背山?」

嬴抱月聞言怔了怔,「是哪兩個字?」

「狼的後背,」雖然知道她看不見,但李稷還是在半空中比劃了一下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

「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模樣,但按照山鬼大人的說法,應該是山脈的形狀酷似灰狼的後背。」

咚。

嬴抱月心臟劇烈跳動了一下,之前和淳於夜在進禪院入口前的對話在她耳邊復甦。

「你在看什麼?」

「冇看什麼,就是發現了一座長得像狼背一樣的山。」

嬴抱月聽見她自己笑著道。

就在淳於夜領她跳入沼澤之前,她曾在不經意的張望中看到過一片山脈,雖肉眼可見,但山脈的位置位於地平線上,距離當時他們所處的位置還有很長一段路。

而就在那片山脈間,能看見一座兩邊窄中間凸起的石頭山,那山中間凸起的部分形狀十分有意思,居然神似灰狼的背脊。

所以她隻看了一眼就記住了。

「抱月?」

嬴抱月久久冇有迴應,李稷擔憂地問道,「你怎麼了?」

「李稷,」嬴抱月目光發直,「我好像看見過這座山。」

「你看到了?」

李稷一驚,不禁和姬嘉樹對視了一眼。

「冇錯,我的確看見了,」嬴抱月長長吐出一口氣。

世事有時候就是這麼巧,正所謂眾裡尋他千百度,驀然回首,那人正在燈火闌珊處。

誰能想到她心心念念一直在尋找的騰蛇翅膀的所在,居然就這麼偶然間被她給碰見了。

而如果她當初冇有和淳於夜一起去禪院,就不會碰巧看見這座山。

哪怕是在西戎草原上,這般形狀特別的山峰也很難出現第二座,嬴抱月幾乎可以肯定她昨天看見的那座石頭山就是狼背山。

「是嗎,居然這麼巧?」

聽完嬴抱月的敘述,李稷心中也十分吃驚,但不管怎麼說,這是天大的喜事。他們原本還不知該如何尋找這座山,卻冇想到這座山就這麼出現在他們眼前了。

「不過……」

就在李稷想著該如何阻止嬴抱月一個人跑去狼背山時,嬴抱月猶豫的聲音從葉片中傳來。

「不過什麼?」

嬴抱月苦笑一聲,「不過我雖然看見過這座山,卻不知它具體的位置在哪。」

李稷愣了愣,「這是怎麼回事?」

「我是在進入禪院入口處時看見這座山的,」嬴抱月回憶著之前的場景,神情微妙,「但禪院入口的位置是一直變化的,我並不知道我當時所站的地方在哪。」

如果她能找到她當初的立足之地,是可以憑藉記憶推算出狼背山的位置。但問題是當時那個地方是淳於夜帶著她去,她並不認識路。

草原上的景色不管哪裡都差不多,如果她冇有猜錯,當時她和淳於夜進入的那片沼澤應該已經消失了,她憑著記憶恐怕不可能再找到那個地方。

李稷有種不祥的預感,「那你能想到什麼法子再找到那個地方麼?」

嬴抱月垂下視線,「估計就隻能去問淳於夜了。」

之前禪院入口的位置是他去打聽的,淳於夜肯定還記得。

「不行!」

姬嘉樹在一邊脫口而出,「你不能再去問他!」

就算他再不瞭解情況,也知道淳於夜此人敏感多疑,嬴抱月已經出了禪院卻還向他打聽之前去過的地方,必然會引起他的疑心。

況且就算淳於夜願意告訴她,嬴抱月為了這個答案,又要付出什麼代價?

姬嘉樹手在桌上死死握成拳,他之前光是想到嬴抱月日夜都待在那匹狼身邊就快瘋了,他不敢再想下去。

嬴抱月聞言一怔,隨後笑了一下,「嘉樹,你放心,我有分寸的。」

她知道姬嘉樹在擔心什麼,她自己還有別的擔心。

「我也不會就這麼直接去問他,萬一暴露了騰蛇翅膀的位置就糟了。」

「是嗎,」姬嘉樹微微鬆了口氣,他對嬴抱月口中所說的分寸是有所懷疑的,但為了不暴露騰蛇翅膀的位置,她應該不會衝動。

「況且我就算知道地方,暫時也出不去,」嬴抱月摸著麵前的樹乾,肩膀耷拉了下來。

姬嘉樹一怔,「怎麼了?」

「白狼王庭最近戒嚴了,」嬴抱月聳聳肩,「大概七八天後淳於夜的婚禮就要在這裡舉行,到時候會來很多賓客,白狼王庭從昨天開始就在嚴格限製人員出入。」

連慕容恒赫裡這樣的有爵位的當戶現在都不允許從白狼王庭中離開,她更是被淳於夜禁了足,在婚禮辦完前,她是別想從這裡出去了。

嬴抱月抬頭看向遠方的星辰,她現在就想去找那座山,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,她最快也要等淳於夜婚禮辦完才能想辦法去往狼背山。

「是嗎,鬼華君就要舉辦婚禮了麼……」

聽見這個訊息,姬嘉樹神情有些複雜。

戰國六公子裡,冇想到最先正式成婚的人居然是淳於夜。

姬嘉樹不知該如何評價,隻能輕聲叮囑嬴抱月道,「這些天估計你那邊人會很雜亂,你保護好自己。」

「至於去狼背山的事,等淳於夜的婚事結束後我們再從長計議。」

「嗯,我知道。」

嬴抱月點了點頭,「等婚禮結束了,我找個時間再聯絡你們。」

「好,」姬嘉樹一邊應著,一邊看向身邊從嬴抱月說起淳於夜的婚事時開始就一直沉默的李稷。

他目光閃了閃。

姬嘉樹覺得李稷今晚有些反常。

對麵冇再有人接話,嬴抱月問道,「如果冇有別的事了,我先走了?」

「嗯,」姬嘉樹注視著李稷的側臉,「昭華,你還有什麼要說嗎?」

李稷搖了搖頭。

嬴抱月等了等,冇有聽到李稷的聲音,她目光有些失望。

「那我走了,你們也多保重。」

她摸了摸腰邊巨闕劍的劍柄,手掌緩緩離開了樹乾。

瑩瑩的光芒褪去,嬴抱月注視著眼前冰冷的樹木,並冇有立即離開。

夜風中,她握著劍柄,一個人靜默而立。

……

……

「人走了。」

手中的葉片失去光芒,姬嘉樹鬆開樹枝,瞥了一眼身邊如雕像般立在書案邊的男人。

「你今晚怎麼回事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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