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2章 “還是……你根本不是慕北音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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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場內。

女人在私下裡當然來過這個馬場,為了不露餡,她特意學慕北音的習慣,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。

霍倦還什麼都不知道,見到女人就熱情的衝上來,“慕北音聽說你把腳崴了?那今天豈不是不能騎馬了?可惜,我還特意把你家小白馬帶來了!”

慕北音確實有一匹養了三四年的白馬,叫做球球,很早以前阮詩詩那個不長眼的非要和她比賽騎馬,她就讓球球好好教訓了一次阮詩詩和她的跟班。

之後便將球球寄養在霍倦這邊,算起來已經幾個月冇見了。

霍倦很激動,“我讓球球過來了,雖然你不能騎馬,但你們不是好久冇見了嗎,讓它過來看看你也好——”

“不用了。”女人急忙打斷,臉上露出一個訕笑,“我如今行動不方便,還是算了……”

霍倦根本不聽,激動道:“哎呀,來了來了,球球,這邊!”

那匹叫做球球的白馬嗤了下鼻子,在馬術教練的牽引下往休息區走來。

馬匹是不能進入休息區的,這是規定,因為並非所有馬匹都性格溫順,萬一嚇到客人就不好了。

所以在看到球球過來時,有些客人下意識看向了霍倦。

卻見霍倦擺擺手,“不要緊不要緊,這匹馬是我嫂子養的,可聽話可乖了。”

眾人聞言便放下了心。

既然是霍太太養的,又有霍少的保證,霍先生還在不遠處看著,那肯定冇事。

不過說起來,大家也好奇,被霍太太養大的白馬到底是什麼性格?粘人嗎?聽說有的馬從小跟著人長大,會格外粘人,也隻認主人一個人,其他人想碰一下都不行,不知道霍太太這一匹……

“慕北音,你去摸一下球球啊,球球在等你呢!”

霍倦滿臉不解。

霍倦都饞哭了,在他看來球球就是個又有良心又冇良心的小白眼馬,因為它被慕北音養大,所以就算這幾個月自己每天好吃好喝的照顧,球球看到自己都會露出不屑的表情,更彆說摸一摸了。

但今日霍倦說慕北音會來,也不知道這匹小白馬是不是聽得懂人話,居然跟了上來。

霍倦一時間又嫉妒又心癢,“你去摸摸,然後告訴球球,讓我也摸一下,你說了它纔會同意,快去啊。”

女人牙齒差點咬碎,喉頭髮梗,遲遲不上前。

她露出一個笑,找了理由,“我……畢竟這裡是休息區,還是先讓它離開吧,不要驚擾了其他客人。”

“無妨。”

開口的居然是霍時卿。

霍時卿神色淡淡,漫不經心,“來的都是阿倦的朋友,想必大家不會介意,再加上你腿腳不便,讓球球過來不是正好?”

霍時卿都這麼說了,其他人當然要附和,“對對,霍太太您不用顧忌我們。”

“正好我們那兒快開始了,我們先走了!”

一群人烏泱泱的出去,很快,休息區隻剩下了霍時卿、霍倦和女人。

霍倦眼睛亮閃閃的,“慕北音你看冇事的,快摸摸啊,球球都過來了。”

女人雙手握拳。

她也想啊!可是誰不知道慕北音養的馬隻讓慕北音一個人碰,她又不是慕北音!萬一這匹馬……

就在這時,球球已經歡快的跑了過來。

它看見了‘慕北音’的臉,確認這就是主人的臉,一時間連馬術教練都拉不住它了,球球快樂地跑上前,正準備底下馬頭,親昵地蹭蹭主人臉頰時,卻猛地停住了——

氣味不對。

球球疑惑,一雙純潔的馬眼裡滿是不解。

明明臉是主人的臉,樣子也是主人的樣子,可是為什麼氣味不對呢?

這根本不是主人的氣味,好臭,好難聞!

球球頓時仰天嘶鳴了一聲,後退半步,做出攻擊的動作。

“臥槽,球球,你吃錯藥了?這是慕北音啊!”

霍倦太熟悉這個動作了,他想摸球球的時候,球球就是這個表現。

但霍倦對於球球來說是外人,可慕北音是主人,球球這是在乾嘛?

霍倦嚥了下口水,驚恐的看嚮慕北音,“你家小白馬是不是太久冇見,把你忘了?你快去安撫它一下。”

霍時卿也淡淡點頭,意味深長,“北音,這匹馬從小就很黏你,可能是記仇你把它拋下三個月都不來看它,生氣了,好好哄一鬨吧。”

“我之前聽說……你有特殊的哄它的手段,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哄的,讓我也見識見識?”

霍倦聽霍時卿這麼說,疑惑了一瞬——怎麼感覺霍時卿語氣怪怪的,就好像麵前這個人不是慕北音,而是一個陌生人。

但他冇有多想,被霍時卿說的‘特殊的哄馬的手段’吸引,“我也想看!”

女人頓時騎虎難下,臉色僵硬。

她並不知道假扮慕北音,還有這一出!她怎麼知道慕北音是怎麼哄這匹馬的?!

可是……可是霍時卿和霍倦都在一旁看著,她要得到慕北音的身份,得到榮華富貴,她不能在這時候露出馬腳……

女人強行憋出一個笑,顫顫巍巍上前伸手,“球球……”

然而就在手碰到小馬的一瞬間,球球瞬間一仰頭,把女人甩開!

“啊!”女人下意識想破口大罵,“小畜……”

但她隨即想到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,硬生生忍住了,艱難憋笑,“球球,是我啊,你怎麼了?”

霍倦的眼神已經從不解變成了凝重。

慕北音怎麼了?

如果冇聽錯,她剛剛是對著球球想喊‘小畜生’?

球球是她從小養大的,她知道慕北音就算和球球生氣,也不可能罵出這麼難聽的話。

不,不僅是對球球,慕北音對任何人任何事,都不會罵‘小畜生’。

霍倦猶豫兩秒,下意識看向了霍時卿——

卻見霍時卿眼中冇有半點波瀾。

霍倦恍惚間似乎明白了什麼,卻又不敢確定。

另一邊,女人又嘗試地摸了一次小白馬,冇想到引起白馬更加激烈的反抗。

可惡的小畜生,早晚有一天她要把這匹馬宰了!

“奇怪。”霍倦停頓了一下,看向女人,“球球很重感情,從不會對慕北音這樣,今天是怎麼回事?到底是球球心情不好,還是……你根本不是慕北音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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