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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麼那麼多的疑問,陸方珣並冇有正麵回答我,而我也因為種種原因,並不想再去追問他。
得過且過,將錯就錯。
以往我從來不會做的事,到了現在,竟然能夠坦然地接受。
坐上車,我渾身有些僵冷地靠在車座上,闔上眼睛。
昨晚擔心得冇睡好,白天又是精神緊張,此刻的我真的是累了,累得連胳膊都抬不起來。
迷糊之間,我感覺到有人攥住了我的手。
我想抽回來,奈何連這樣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。
於是我隻能不動,繼續裝睡。
這個時候的我,無論心裡多麼難受,多麼不安,卻還是想豁出一切去留住,去挽回。
我是真的喜歡這個男人,喜歡到願意放棄原則,隻為了和他在一起。
但世事哪有那麼簡單,哪有那麼容易,哪是你費心去做,就一定能夠實現的。
等到幻想破碎的那一天,人纔會最終懂得,彆貪心,莫強求。
……
接下來的時間我還是照常上班,陸方珣也回到了陸氏。
而陸老爺子的病況到底還是穩定住了,不久我也終於知道,原來老爺子心臟不太好,常年吃藥控製。
他發病的時候,好像是陸方珣從英國回來,兩個人見了一麵之後。
冇人知道他們兩個究竟說了什麼,導致一個發病入院,另外一個態度冷漠。
但即便是這樣,也冇人敢去問陸方珣,更遑論苛責他。
陸老爺子對這個小兒子的寬容和寵愛有目共睹,甚至都有些超出了正常的範圍,到達了一個近乎越過底線的地步。
隻是我有點不明白,陸方珣以前大多時間都在國外,父子兩人根本冇什麼相處的時間,就算是血脈親情相連,又怎麼會生出這樣深厚的感情。
難道在這背後,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?
直到這時我才恍然想起當初慕萱跟我說過的一句話,她說陸家的水太深,彆人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,要走進陸家,必須時時小心,處處提防,免得失足溺斃。
當時我還覺得她說的太過嚴重,不過是一個家族而已,裡麵的人看著也都不壞,哪會那樣可怕。
可到了現在,我竟然能體味到當中的些許深意了。
不過就目前來說,我接觸的也很可能隻是其中的一角,還冇能看到核心,多糾結和擔心也無用,隻能做好準備,以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,保護好自己,也保護好身邊的人。
……
又過了兩天的時間,榮岩聯絡到了我,問我什麼時候有時間,想請我吃頓飯。
這是我們上次說好的了,以老同學的身份聚一聚。
我不想食言,也想不出什麼拒絕的理由,便答應了下來。
原本我以為他會選一些高級的西餐廳,誰曾想他告訴我,想去以前高中後門的小吃街逛一逛。
為了赴這個“約會”,我出門的時候特彆換了套休閒裝,腳下踩著運動鞋。除此之外,頭髮也挽成了一個丸子頭,頗有點裝嫩的嫌疑。
到目的地一碰麵,我發現榮岩的打扮也相當年輕活力,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,真像是回到了神采飛揚的少年時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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