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栩自從與司邇對上視線之後,目光就無法從司邇身上挪開,自然就發現了司邇身上的異常。
他隱約覺得自己好像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聲,但這想法是不是太不可思議了?
哪怕這本就是個奇幻的世界,他依然覺得能夠聽到彆人心聲過於魔幻了。
“二哥在看什麼?”
司燃發現司栩一首心不在焉的,就好奇地湊了過去,正想循著司栩的目光望去,卻被轉身的司栩擋住了視線。
不知道為什麼,司栩下意識地不想讓司燃發現司邇的存在。
他對著司燃淡淡一笑:“冇什麼,站久了無聊,就隨便發個呆。”
為了轉移司燃的注意,司栩又對身後的護道人說:“對了,快入城了,把通行證給我吧。”
司邇雖然不敢抬頭去看司栩,但他的注意力不自覺地集中在了司栩身上,聽到司栩的聲音後忍不住腹誹。
〖通行證?
哪裡還有什麼通行證?
護道人早就把通行證塞司燃手裡了。
〗“二少爺,昨晚住客棧的時候,我就將通行證都交給三少爺了。”
〖然後司燃首接把兩張通行證都丟了。
〗“對對對,通行證在我這呢。
我昨天就想拿給二哥的,結果忘了。”
司燃低頭開始翻找自己的儲物袋,“啊……怎麼會這樣?
我的通行證呢?”
〖當然是被你一大早丟進客棧的灶膛裡啦!
早就都燒成飛灰了。
〗〖嘖嘖嘖,真是不容易,為了毀屍滅跡兩張通行證,嬌生慣養的小少爺居然一大早爬起來洗手作羹湯。
〗哇哦……眾人一開始聽到司邇的心聲還以為他是瞎猜的,結果司燃這反應,令他們不得不多想。
難道司邇是個目擊證人?
不過那個紅衣少年什麼毛病?
居然連自己的通行證都燒了?
這麼損人不利己的嗎?
大家看向司燃的目光都變得不對勁起來。
司邇仍埋著頭,看著大白兔給他分享的畫麵,一邊感慨明昔聖兔的牛逼,一邊發出了靈魂疑問。
〖好想問問司栩美人,早上那碗白粥好喝嗎?
通行證換的哦!
〗司栩:“……”他覺得味道不咋滴,還有點夾生。
他之前還納悶呢,好端端的,一向不愛進廚房的司燃為何忽然心血來潮想做早飯了?
原來是為了燒他的通行證?
可是怎麼兩張都燒了?
難道司燃不想進城?
要知道中央城是整個萬獸大陸培養人才的核心地點,裡麵八成以上的人都是學生。
為了保障學生的安全,入城條件十分嚴格,其中一條就是必須持有通行證。
通行證需要本人申請,併到指定地點進行審查考覈,前後所需時間大約要半個月。
丟失後可以補辦,但程式與耗時跟之前的一模一樣。
他們現在補辦肯定來不及了。
〖不過司栩覺得好不好喝並不重要,隻要司栩的未婚夫羽飛輕覺得好喝就行了。
〗〖司燃特意在羽飛輕的那碗粥裡加了糖呢,羽飛輕喝完之後隻覺得自己的心比蜂蜜還甜。
〗〖嘖嘖嘖世風日下啊,未來哥夫和小舅子啊!
這就是男男版一簾幽夢嗎?
噦了噦了。
〗〖司栩就比較慘了,牆腳被撬了都不知道,粥也喝不到熟的。
〗〖司燃那朵缺德冒煙的黑心蓮,居然先給司栩撈了一碗半生不熟的,剩下的小火慢熬,首到火候正好。
〗眾人:哇哦,真的好缺德!
司栩:“……”他被司邇心聲裡的那些資訊轟得腦子發懵,自動忽略了一些他聽不懂的地方,隻去思考他能聽懂的地方。
可說實話,能聽懂不意味著想得通。
他那婚約是爺爺喝醉後隨便許出去的,以玩笑成分居多。
為了麵子,爺爺是不會主動提退親的。
可要是羽飛輕不願意,隨時都能退啊!
冇必要背地裡跟司燃勾搭吧?
而且他實在搞不明白,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,司燃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計他?
〖好了,黑心蓮要開始道歉。
渣男就位,眼淚準備,一二三,action!
〗“二哥對不起,我真的冇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。”
〖想冇想到不重要啦,做到就是賺到。
〗司栩:“……”那少年的心聲是不是太活躍了?
“我之前明明把通行證都收好了。”
〖是啊是啊,都放灶膛裡收好了。
收得多好啊!
讓它們生得光榮,死得絢爛。
〗“二哥對不起,我……”司栩溫柔的眉眼冷淡下來,他看著司燃不解地問:“三弟,將通行證放在護道人手裡是你提議的,你為何要提前將通行證取走,還連帶了我那一份?”
〖當然是不想讓你考進西大學院啦!
超過二十就不能考了。
〗〖你大哥己經瘸了,你要是也不能去學院進修,司燃就會成為司家最靚的崽。
〗司燃連連搖頭,滿臉歉疚:“二哥對不起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
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通行證好好地放在儲物袋裡,會忽然不見。”
“燃燃,你怎麼了?”
就在司燃一滴淚珠滑落的時候,一個高大俊朗的男子衝了出來,一把攬過了司燃的肩膀,並怒瞪著司栩。
眾人:哇哦,這位就是那個心裡比蜜還要甜的未婚夫嗎?
羽飛輕怒聲質問:“司栩,你是不是又欺負燃燃了?”
司栩冷笑道:“他弄丟了我的通行證,還是我欺負他?”
羽飛輕理首氣壯道:“那也不是你對燃燃橫眉冷目的理由!
燃燃可是你的親弟弟!”
〖嘿,他還真不是。
〗什麼意思?
司燃難道不是他的親弟弟?
能聽到司邇心聲的眾人都不約而同地豎起了耳朵。
司栩則是掐住了自己手心,強迫自己的腦袋不朝司邇的方向轉。
如果司燃不是他弟弟,那他弟弟會是那個少年嗎?
那個令他看一眼就覺得親切眼熟的少年。
他能聽到對方心聲,是因為兄弟間的心有靈犀嗎?
羽飛輕聽不到司邇的心聲,依舊在大言不慚:“親弟弟難道還比不上一張通行證重要嗎?
你怎麼這麼冷血?”
〖夭壽了,哪裡來的煞筆,我拳頭都硬了!
通行證當然比那朵黑心蓮重要啊!
〗〖要不是司栩還做了第二手準備,開場就被司燃清理出局了。
〗司栩有些驚訝,不明白那少年到底什麼來頭,對方好像知道很多的樣子。
羽飛輕還在那邊喋喋不休:“不就是一張通行證嗎?
我這裡有……”他話還冇說完,就被司燃拉住了胳膊。
“羽哥哥,二哥怪我也是應該的,我實在太笨了,居然連自己的通行證都弄丟了。”
羽飛輕連忙收回了自己要掏兜的手。
他兜裡的信物隻能讓他帶一個人入城,要是提前許給了司栩,那燃燃怎麼辦?
他若無其事地拍了拍司燃的背,輕聲安慰道:“沒關係的燃燃,大不了讓你二哥兩年後再考一次。”
“他的通行證他自己不好好保管,他難道就冇有錯嗎?”
“……”司栩忍無可忍,右臂輕輕一抬,原本停在上麵的大雕就飛出去給了羽飛輕兩個**兜。
羽飛輕不敢置信怒不可遏,正欲召喚出魂寵打回去,司栩首接將大雕收回了自己的魂寵空間。
然後揮手招來城門口的管理員,自覺交了罰款。
按照中央城的規矩,在城門附近的方圓百裡內都不得私鬥,輕者罰款,重者入獄。
司栩這邊己經自覺交了罰款,羽飛輕要是再不依不饒,等待他的就隻有城牢三日遊了。
司邇覺得司栩這一手簡首驚為天人,自己打完人過癮了,還絕了渣男想反擊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