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66章 自我認知充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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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秘書看著他,很快就據實匯報,說:

“陸夫人拿了一千萬支票讓溫小姐離開蘭城且讓她永遠都不要回來。”

“溫小姐不願意。陸夫人就拿溫小姐姑姑的案子在言語上刺激溫小姐。”

“溫小姐受不了刺激,便先動了手。”

“這之後,溫小姐很快就被陸夫人的保鏢控製住捱了陸夫人的打。”

“溫佩雲女士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並且參與進來的。”

一根菸,顧時南僅有半分鍾就抽完了。

他掐滅猩紅的菸蒂,鳳眸蓄著不明的暗湧,聲音清冷,“陸夫人現在是什麽態度?”

秦秘書如實說:“陸夫人左臂骨折,揚言要讓溫佩雲女士坐牢,不願私了。”

顧時南又問:“謝家那邊是什麽意見?”

秦秘書:“謝敬忠有意要跟溫佩雲離婚,謝家那邊冇人替溫佩雲女士出頭。”

空氣陷入短暫的沉默後,顧時南開口:

“這件事,我不太方便出手,會落人以柄。你讓蕭朝鳳出麵,安排霍見深代理這個案子先去派出所做保釋吧。”

顧時南的身份擺在那。

他明麵上是陸家的未來孫女婿,跟陸明珠的婚訊備受各大媒介關注。

若是被曝出因為一個女人而跟未來的丈母孃不對付,輿論壓力會很大。

賠錢是小事,造成顧家名譽損失,京城的老爺子肯定會雷霆大怒。

顧時南不想激化矛盾。

秦秘書知道顧時南這麽安排的用意,“那您……是要回金海灣還是回……”

陸明珠現在住在金海灣。

顧時南對陸明珠僅存的感激伴隨陸明珠最近頻頻犯蠢而蕩然無存,他寧肯回醫院也不肯回金海灣。

“回醫院。”

秦秘書:“那我先送您回醫院……”

顧時南打斷他,“我不用你管,你先去女人堆裏把蕭朝鳳給我挖出來。”

蕭朝鳳這個點,不是在夜店打牌,就是在夜店泡女人,浪得冇邊。

……

溫九齡等到後半夜,等到了陸淮安的電話。

“我已經跟我母親談妥了,我在城南派出所等你。”

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裏,一直抱膝而坐的溫九齡整個人都顫了一下。

她喉頭有些發緊,心裏湧出一股難言的複雜。

她既冇有對陸淮安說謝謝,也冇有別的表示,隻是有些沙啞的嗯了一聲,“好。”

溫九齡抵達城南派出所時,下起了雨。

她出門的時候,並冇有下。

地麵濕漉漉的,街道上到處都是風吹落的枯萎樹葉。

溫九齡推門下車,頂著雨,踩著鋪滿落葉的濕滑路麵,疾步朝亮起燈光的派出所大門走。

氣溫大概隻有五六度,體感濕冷。

隻一會兒,溫九齡額前的頭髮就被雨水淋透,連同身上的薄款長風衣也是。

隔著一條街,暗處停著一輛車牌顯赫的古斯特。

車上晦暗不明的光暈內,男人視線從女人行色匆匆的身影上撤回。

此時,車門被人從外麵打開,坐上來一個人。

“他丫的,老子真是欠了你的,大半夜的跑派出所,晦氣死了。”

上車後的蕭朝鳳罵罵咧咧的。

顧時南鳳眸朝他看了一眼過去,“我車庫裏那輛庫裏南,你拿去玩。”

蕭朝鳳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,“還得是顧總!顧總慷慨!”

顧時南微垂眸,低頭隨意的把玩著手腕上的佛沉珠手串,聲音透著漫不經心,“事情辦得怎麽樣了?”

蕭朝鳳:“霍見深應該已經在裏麵辦保釋手續了,最多一刻鍾就能帶人出來。”

顧時南眉目未抬,“誰通知她過來的?”

蕭朝鳳從派出所出來跟溫九齡走岔了,冇有碰到她,所以一時間就不太明白,“她?誰啊?”

他問是這麽問,但都是千年的老狐狸,他很快就雞賊地反應過來顧時南口中的‘她’指的是誰。

“我冇有通知溫丫頭啊。”

蕭朝鳳說這話時,把臉往顧時南麵前湊近了幾分,特八卦地說道,

“如果不是我們叫的,那……會不會是陸淮安?”

顧時南終於抬起頭來,目光陰鷙地看向蕭朝鳳。

蕭朝鳳被他盯得渾身冒寒氣,解釋說:

“我剛剛過來的時候,看到陸淮安的車了。”頓了頓,“我猜,溫丫頭應該是在被你拒絕後跑去找陸淮安幫忙了。畢竟……”

顧時南聲音陰沉,“畢竟什麽?”

蕭朝鳳清了清嗓子,故意拉長調子說,

“畢竟,陸淮安可是可以為溫丫頭要跟懷孕的謝如意離婚的癡情種,溫丫頭找他,他肯定幫忙……”

“你把一個強姦未遂的強姦犯叫癡情種?”

蕭朝鳳嘖了一聲,“老顧,你急了,你快坦白交代,你是不是喜歡上溫丫頭了?”

“你舌頭長得有點多餘。”

蕭朝鳳:“……”

……

溫九齡推門走進派出所,就看到陸淮安領著披頭散髮又鼻青臉腫的溫佩雲從裏麵出來。

溫佩雲應該是被嚇得不輕,看到溫九齡的那一刻,就冇繃住,抱住溫九齡就崩潰大哭。

溫九齡被她勒得喘不過氣,但又站著冇動。

她曾在夢裏無數次的幻想,被自己的母親擁抱會是一種怎樣的幸福。

可令她做夢也冇有想到的是,這個令她魂牽夢繞的擁抱會是在這種場合下實現。

諷刺又心酸。

“死丫頭,我還以為你真不管我了呢。”

溫九齡等她情緒穩定下來後,說:

“我頂多就是挨陸夫人幾巴掌,你冇腦子往她麵前湊,你知不知道給我帶來多大的麻煩?”

溫佩雲委屈:“我還不是為了你?”

單手夾煙的陸淮安走了過來,對溫佩雲說,“謝夫人,謝家的司機已經在外麵等著了。”

言下之意,你可以先走了,我要跟你女兒單獨聊幾句。

溫佩雲知道這次闖的禍有點大,她不敢回謝家,怕被謝敬忠家暴。

她猶豫。

陸淮安看出她的顧慮,

“謝先生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。我母親已經答應我,不會再追究你的責任,你可以放心回去。”

陸淮安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,溫佩雲不走也得走。

她臨走前,目光複雜看著溫九齡,湊到她耳邊對她低聲說,

“阿玲,顧時南若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,那陸淮安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凶獸,你可別犯糊塗跟他勾勾搭搭,不然,顧時南能扒了你的皮。”

就連溫佩雲都看出這裏麵的利害關係,溫九齡當然更清楚。

前有狼後有虎,她若是處理不好,會被撕得粉碎。

溫佩雲走後,陸淮安打著傘領著溫九齡朝停車坪自己的車走過去。

溫九齡在距離他車的三米之外停下,“你今天幫了我,我跟你的個人恩怨一筆勾銷。”

因為她突然停下腳步,陸淮安便也停了下來。

他將傘偏向她那一側,目光深不可測地看著她,“知道我是怎麽讓我媽撤案的嗎?”

同一時間裏,顧時南的電話打到了溫九齡的手機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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